苏景年凛冽的双目中,染上一片血色。
云暮迟来一步,他站在门外,看着吊在房梁上的文曲颜,瞳孔紧缩,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住,跪倒在地上。
他强压下心里的汹涌而至的恐慌,颤抖得说道:“主子,您……您快将主母给解下来,奴……奴才去请太医!”
苏景年一动不动,撑在门板上的双手,青筋爆鼓,他分不清眼前的画面是现实还是虚幻。是何云曦,还是文曲颜。
云暮脸色惨白,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,他从未想过,最安全的文曲颜,反而在最危险的处境之中。才离开多久,便已经被害!
“主子,奴……奴才将主母给解下来。”云暮说着,就上前去抱着文曲颜,忽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,他整个人朝墙壁上撞去,胸口剧烈一痛,他咳嗽一声,吐出两口鲜血。
他抬手擦干嘴边的血沫,却见苏景年将文曲颜抱下来,那般的小心温柔,仿佛掌心里捧着稀世易碎的珍宝。将她拥进怀中,抱着放在床榻上,给她脱掉脚上的鞋子与袜子,盖上被子。
云暮喉间涌上一股鲜血,他吞咽下去,不敢去看苏景年的神色,疾步去找郎中。
当初何云曦,便要了主子半条命。如今又是文曲颜,她更是被苏景年放在心尖上,如果死了,他不敢去想。
云暮用上轻功,飞速的离开的侯府,祈祷着文曲颜没事。
否则,他只能以死谢罪了!
虽然,活着的希望渺茫。
他很快将郎中抓来,推到床边,“主子,郎中来了,您让他给主母救治。”
苏景年静静地坐在床边,他双手紧紧握着文曲颜的手,仿佛要温暖她冰冷的手,只要留住她的体温,她便还活着。
他听闻郎中来了,这才有一点反应,轻柔的将她鬓角的发抚顺,低声凑到她耳边道:“颜儿,别睡了,郎中来给你请平安脉。”
郎中还在医馆里给病人治病呢,转眼间,就被云暮抓着飞檐走壁过来,一口气喘上来,看到文曲颜的模样,满肚子的怨气,突然间消散了,他摸着白花花的胡子,叹气道:“不用看了,已经死了两刻钟,这会估计都凉了。”
一道阴寒的视线射来,郎中不禁打了一个冷战。
“庸医!”苏景年瞪着郎中,怒吼道:“云暮,将他拖出去剁了!”
云暮一脸惊惧,硬着头皮道:“主子,您清醒一点,主母她真的走了!”
“嘭”地一声,云暮被苏景年打倒在地,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主子,您再如何不肯相信,主母也不会醒过来。您为何不能振作起来,给主母报仇?”云暮抬手擦拭着唇角,他指着文曲颜的脖子道:“您看见了吗?主母给人吊死了,她已经没有呼吸,脉搏也不会跳动,已经死了。”
不怪云暮狠心,如果不让苏景年清醒过来,接下来的计划,该如何进行下去?
文曲颜就算死了,也不能白死了!
嘭,哗啦一声。
云暮被苏景年一脚踹飞,撞在木架上,狠狠摔倒在地上,
苏景年满目戾气,浑身燃烧着熊熊怒焰,将他所有的理智的燃烧殆尽,“谁敢再胡言乱语,一并拖下去剁了!”
这时,迟曦喘着粗气冲进来,看见苏景年,张口就要告诉他文曲颜的交代。可目光落到床上的文曲颜身上,看着她脸色青白,脖子上一道青紫的淤痕,触目惊心,她脑袋一片空白,哇地一声,扑过去嚎啕大哭。
“少奶奶,少奶奶……”
迟曦的哭声十分悲恸,被一股拉力,拽着甩到一边,摔倒在地上。
“少爷,您要给少奶奶报仇啊!是夫人,是二夫人带人来将少奶奶吊死了!”迟曦满面泪痕,跪到苏景年的脚边,“少爷,少奶奶担心你们被迫害,让奴婢给您们通风报信,她拖住了二夫人,一定她杀了少奶奶,您要给少奶奶报仇!”
苏景年站在原地,一个两个在他耳边说文曲颜死了。
她向来睡眠很浅,听到动静,就会惊醒过来。可如今,又哭又闹,她依然这般安静的躺在床上。
他摸着她的脸颊,鼻息,脖颈,无一不在告诉他,她永远的离开他的身边。
“查!给我查,还有谁!”苏景年只觉得气血上涌,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怒杀机。嘶哑的吼叫着,“来人,将何氏给我抓来!”
他看着文曲颜冰冷的尸体,胸口急剧的起伏着,悲怆与痛苦齐涌而来,狂涌的愤怒让他几乎要毁灭一切,杀掉所有的人给她来陪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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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剪闲云一溪月,一程山水一年华。一世浮生一刹那,一树菩提一烟霞。”——摘自白落梅《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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